第32章血淋淋的恋爱往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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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本珍到办公房的时候,魏徽手撑着额头,正在闭眼休息。
他眉宇间是有一点倦色的,昨夜忙到那么晚,今日又起早去上朝,而后也没休息,回丞相府换下朝服,直奔国子监来寻宣本珍。
宣本珍也没打算出声,徐徐走近,端起桌上魏徽喝过的茶盏抿一口。
刚好有点口渴了。
嗯,是丛蜜单丛。
香气高锐,浓郁持久。
喝完随手放下,宣本珍又在房内看来看去,踱步到博古架前,打量郑太素平日里收藏的东西。
有一个彩绘百子千孙的白地青花瓷花瓶,她是认得的。
因为那是三年前,温语如与郑明湖成婚之际,她和宣青崖一道送来的贺礼。
真他娘扎心,未婚妻另嫁,她这个名义上的前未婚夫还得去送礼喝喜酒。
宣本珍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男人,又对温语如没有表姐妹之外的其他情愫,否则这口气还真是咽不下去。
房间内寂静无声,宣本珍知道魏徽没有真的睡着。
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。
太阳渐高,阳光向桌角缓缓爬行,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成钧在门外敲了敲,“丞相。”
想来又是有事要叫走魏徽。
魏徽轻轻叹口气,睁开凤眸,他是约了一干大臣商议军机要事,现在看看时辰差不多了。
他没时间再和宣本珍磨下去。
“喝了我的茶,半句话也不对我说?”
宣本珍回过身,气定神闲地瞧他,浑不在意地轻轻一笑。
“说什么?”
魏徽看她这副疏离姿态,心知她在介怀他去过醉花阴一事,想了想,到底念着自己比她大14岁,对怄气的小孩儿还是先服软比较妥当,刚要解释。
宣本珍忽而道:“我不喜欢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,所以,你我婚事,就此作罢。”
她抓住机会,要跟魏徽断掉。
说完,不等对方回应,转身就走。
“站住!”
魏徽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后,很快喊住她,声音有些冷冽,显见的不悦。
宣本珍顿住一瞬,继续走,手刚碰到门扉。
“你如果想见到明日花轿来国子监接你去丞相府,你尽可走出这个门。”
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。
“笨笨,我们之间要不要断,从来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他还是如此强横。
宣本珍烦躁地深吸一口气,回过身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。
魏徽看她这副模样,竟有些隐秘的开心,这算是吃醋了?
他放缓语气,招手道:“过来。”
“让我抱抱你。”
宣本珍犹豫片刻,期期艾艾地走过去。
魏徽握住她腰肢,将人揽抱在大腿上。
白玉扇暧昧地滑过宣本珍脸颊,他潋滟一笑,打趣道:“吃醋了?”
宣本珍推开他扇子,凶巴巴:“没有。”
“还说没有?”
魏徽扇子又挑起宣本珍下颌,让她抬头面对自己。
他轻声道:“你将来是我的枕边人,我也无甚好瞒你的,醉花阴其实是我名下的私产。”
宣本珍诧异看他。
“我培养那些名伶歌姬,又将醉花阴扶成洛阳第一楼,自然是为了打击政敌、搜罗情报所用,昨日我去醉花阴,不过是找红娘打听一个假青天真贪官的消息。”
宣本珍了解魏徽性格,他不屑于撒谎,而且,似乎有迹可循,十香苑伺候她的静影和沉璧,人如其名,美貌不说,善通音律,歌舞曼妙。
若放在醉花阴,定是明晃晃的摇钱树。
她追问:“那静影和沉璧以前也是醉花阴的人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不过,你放心,她们都是干净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魏徽当然不可能找接过客的女伶去伺候宣本珍,他还嫌她们碰脏了宣本珍。
“静影与沉璧从小被红娘买入楼,本来是要培养做花魁招牌的,只不过,一年前,你我相识,约定每个休沐日都在十香苑相聚,我便从醉花阴将她们调出来,给你做丫鬟用。她们尚未出阁。”
“这就是为什么静影与沉璧那么喜欢我的缘故了?”
记得她头一回去十香苑,这两女婢可热情了,看她的眼神跟观音娘娘没啥区别。
“托你的福,她们不用接客,当然对你分外感激涕零,这样也好,伺候你才会格外用心。”
话到此处,那宣本珍更想不通了。
“既然你当时都有这么多女人可以选择了,你干嘛还来国子监找我?”
说的是,魏徽被小皇帝下了春花露,三更半夜偷进号舍,将宣本珍吃了一事。
虽然,宣本珍是漂亮不错,可堪堪16岁,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女伶风情万种、千娇百媚,更不用提伺候人的手段。
“莫非,你从一开始就有恋童的癖好?”
魏徽扇子敲她脑门一下,“胡说什么?我不喜欢小孩。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?”
“下属就是下属,妻子就是妻子,不可混淆一谈。”
魏徽是个泾渭分明的人,醉花阴的人,在他眼里,始终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,要上他的榻,还不够资格。
那一夜,本来成钧驱马要带他去醉花阴,魏徽那时已经很煎熬,可临到醉花阴的后巷,听闻里头靡乐弦声,他又觉得喉咙一阵阵发呕,犯恶心。
成钧见他左右不肯下马车,急得团团转,灵光一闪,冒死提议道:“丞相,上次那个国子监的婉娈少年不是愿意吗?要不……”
未尽话语被魏徽阴戾的一眼吓住。
他平生从未接受过谄媚之徒的献好。
本来是要将宣本珍女儿身公之于众,继而逐出国子监,奈何当时忙着和小皇帝斗法,又想着让她心理煎熬一番,这才拖着,没想到今日竟有派上用场的机会。
僵持半刻,成钧心急口快,胡言乱语:“不然属下牺牲一下,给丞相解毒如何?”
否则,丞相要是因为区区一瓶春花露死了,他的政敌,尤其是小皇帝,还不得把他这个魏徽的爪牙生吞活剥了?
思及此,被男人压,反倒显得没那么恐怖了。
魏徽睨一眼他那副阳刚男人相,眼前一黑,只觉得要跟成钧鱼水,还不如当场自戕来得痛快。
半响,他真的快要死了,才从牙关里挤出声音来。
“转道去国子监。”
成钧一听大喜,麻溜甩鞭子,赶去找宣本珍,然后,送浑身发烫的魏徽翻窗闯入宣本珍号舍,又吹了迷烟给宣本珍的左邻右舍,最后,飞上屋檐当起门神,守着他们,顺道把所有动静都给听去了。
唉,丞相技术好像有点差,宣本珍哭得好可怜。
他心头祈祷,丞相啊丞相,你可要怜香惜玉一点,否则把宣本珍搞死了,你就只能将就着属下这个老大粗了。
宣本珍抢过他扇子,敲他额头一下,“发什么愣呢?”
魏徽回过神,笑道:“没什么,想起我们初相识的事情罢了。”
“那可不甚愉快。”
宣本珍撇撇嘴,想起那一晚睡得正香,冷不丁给魏徽突袭,然后就变成他的解药,真是要多惨有多惨,尤其是两个人都没经验,黑灯瞎火,凭本能摩挲。
而且,她年纪小,又是初次,魏徽老半天找不到那个洞,又热得快要发疯。
总而言之,别提过程有多混乱了。
“确实不甚愉快。”
魏徽眼风扫白玉扇一眼,至今想起经血淋头的感觉,仍觉心有余悸。
事情是这样的,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。
魏徽难得忙里偷闲,有心情出门溜达着玩。
听薛内史说,国子监今年出了个顽皮恶劣的男学生,平日里惯爱欺凌同学也就罢了,岁考的时候竟还敢作弊,多亏燕京世子将其举报,否则,这种风气要是传开,对国子监的名誉定要造成很大损失。
国子监虽然是魏徽一手创办,但也只是为了培养朝中栋梁的一个场所。
魏徽精心挑选了恪尽职守的郑太素做祭酒,自然不会再花什么心思去管这间学院。
结果,忽然得知他信得过的下臣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,因为姻亲关系而塞一个纨绔子弟进学院,那可不得了。
魏徽冷笑,决定去寻一下郑太素的晦气。
结果到了国子监一个僻静的拐角,旁边的角楼上空忽然投来一个暗器。
成钧拔剑一砍。
“噗——”
黏腻的鲜血四溅开来,将满地雪染红,魏徽反应极快,抬袖遮挡,仍不能幸免于难。
俊雅面容点缀红梅。
一脸血的成钧傻住了,暗叹这偷袭者太过龌龊,居然用这种办法来羞辱丞相。
果不其然,转头看去,魏徽脸阴沉的好像阎罗,怒瞪着始作俑者,素来幽深的凤眸此刻杀气尽露,将要大开杀戒的凌冽气势。
哦哟,雪地上,破碎的月事带无辜躺着。
比它还无辜的,是角楼窗边站着的宣本珍。
她双手捂唇,惊讶的不成样子,末了,恶人先告状,叉腰开骂。
“可恶,你们这两个天杀的倒霉蛋赶紧赔我薛琼琼的月事带,知不知道这是她第一天流的血量,很多的!我打算晚上拿来一解相思的,现在倒好,全浪费了!”
后头,传来急快的蹬楼梯的声音。
燕三郎追赶:“宣九郎,你给我站住,我这回一定要扒了你的皮!”
就算不喜欢薛琼琼,燕三郎也无法容忍宣本珍如此下作地偷未婚妻的月事带,这跟打他脸有什么区别?
此事堪称乌龙一场,这月事带其实是宣本珍自己的,但不小心给燕三郎瞧见了,那她肯定不能承认啊,正好薛琼琼这阵子来月经,那她就只好诬赖给她了,结果把燕三郎气得要追杀她。
魏徽正要叫成钧将人拿下,当场处死。
宣本珍听见燕三郎声音,吓得跑了。
魏徽与成钧脸面全是女人经血,简直无法忍受,只好打道回府。
那一天,丞相府的下人累坏了,因为丞相足足洗了十八次澡。
没错,托宣本珍随手乱扔的月事带,魏徽难得的假期只能在浴桶度过。
思及此,他恨得牙痒痒,想着回头一定要这个叫“宣九郎”的学生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结果派人一查,宣本珍就是拉着郑太素裙带关系进来的那个纨绔子弟,那更好,有正当理由将人逐出国子监。
他先是去问责了一番郑太素,把他吓得脸色发绿、两股战战,心情稍微明媚两分,才叫他传唤宣本珍过来,他要亲自审问她作弊的事情。
本以为见了他,宣本珍会吓得跪地求饶,岂料,这厮一进来,瞧见他,跟看见老朋友一样,自来熟地走近他,拍他肩膀,说笑起来。
“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魏丞相,真是久闻不如一见。”
郑太素给她这副姿态搞得一愣一愣,小声问:“九郎,你和丞相?”
宣本珍“哦”一声,笑嘻嘻道:“说起来,我和魏丞相算得上是血逆之交呢。”
血逆……
那是有够血逆的……
魏徽忽然幻视脸上又是一串经血,心梗要犯了,回去又得洗澡。
她还要继续夸夸其谈,魏徽丢不起这个人,打断道:“郑祭酒,你先出去,本相要单独审问宣本珍。”
郑太素只好压住强烈的好奇心,躬身退下。
办公房只剩下二人。
宣本珍表情一换,毫无骨气地跪下,拉住魏徽的衣摆,求饶。
“我那日不知你是丞相,实在不是有心的。”
“丞相你宽宏大量,肯定不会跟我一个无知小儿计较。”
魏徽冷笑,“现在知道怕了?晚了。”
她姿态看起来是怕的,但眼眸一派狡黠,咕噜噜地转,像只小狐狸,极为灵巧。
魏徽不由多注视一眼她的眸子,人生得精致玲珑,就是性子令人不敢恭维,喜欢一个女子,不去提亲求娶,而是偷月事带,简直下流。
宣本珍手摸进自己袖子,像在掏什么东西。
魏徽暗暗警觉,打好主意,只要她再敢偷袭自己,他直接掐死她了事。
索性,一个商户子,无足轻重。
“喏,这个东西送给你。”
她手心摊开,是一瓶丹药。
上头竖着贴了一张红纸:一振雄风丸。
魏徽脸色一黑,一时竟给她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丞相,我老实和你说罢,我爹娘一共生了八个女儿,加上我一个儿子,靠的不是相濡以沫的爱,而是这个神仙丹药,它让我爹在夜里把我娘折腾得死去活来。”
宣本珍吹嘘道:“丞相,只要你服用这个,变成一夜七次郎,从此不是梦。”
坊间流传,魏徽有阴疾,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
否则,无法解释他一个位高权重的人,无妻无妾,夜里是怎么睡得安稳的。
尤其是之前有人给他送美人,他一概不收,或是将其发卖出去,换做钱入库房。
这简直匪夷所思。
是以,随着他年纪渐长,流言更甚。
宣本珍老早就知道了,因为她爹曾经耳提面命地教育她。
“虽然丢了你表姐这么个好媳妇,但你可不能学魏丞相,一把年纪了还不成亲,膝下伶仃,知不知道?否则,你就是家财万贯,你也是个失败的男儿郎。”
如今,这个认知派上用场了。
但魏徽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。
“你可知,每年送礼贿赂我的官员有多少?不过,他们从不曾送我这样东西。”
就算私底下有非议,但送了,不就是明晃晃地对魏徽说:你不行。你不够男人。
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?
除非他们不要命了。
宣本珍摆摆手,不以为然。
“嗨呀,那是他们跟你不熟。”
魏徽嗤笑,展开白玉扇摇风,扇走火气:“难道我就和你很熟?”
宣本珍躲闪他扇的冷风,搞不懂他大冬天配把扇子作甚。
她当然不知上次经血淋头给他带来的阴影,魏徽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不爱戴扇子这种附庸风雅的物件,否则,那日他若是打开扇子,也不至于脸遭殃。
“都一起碰过薛琼琼的经血了,难道还不够熟?”
宣本珍别提还好,一提魏徽火大。
“没什么好说了,你本就不是靠真才实学入国子监的,如今又在岁考作弊,将你革除学籍,你也不冤枉。”
“你今日回去号舍收拾东西,明日就可以走了。”
宣本珍气馁,心知事情再无周旋余地,不过,能在魏徽手下保住性命已经很好了。
是以,她只好认命,准备回家面对老父亲宣青崖的怒火。
她从地上爬起来,失魂丧气地转身离开。
魏徽看她模样跟进来前神采飞扬的样子天差地别,不由多看两眼,有些解气。
呵,之前不珍惜读书的机会,现在失去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叫谁同情?
不期然,他瞥见宣本珍后面衣衫晕染一点点红,刚好在臀部的位置,显得十分可疑。
他眉头皱起,“等等。”
宣本珍惊喜回头,眼睛瞬间亮起,哒哒跑回他身边。
“丞相,你改变主意了?”
她激动握住他的手,连连摇晃,“我就知道你是大好人!大大的好人!”
“谢谢你,我这就回去上课!”
“我保证,今天上课一定不睡觉。”
魏徽抽出手,冷漠道:“你认不认真上课,本相不关心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他话音稍顿,故意诈她:“你的经血流出来了,校服后面都是。”
宣本珍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,尽管很快镇定下来,但逃不过魏徽的眼睛。
“丞相说什么呢?”
“我这是前两天被燕三郎打伤了屁股,才会流血的。”
“是吗?”
魏徽站起身,宣本珍这才发觉他比自己高那么多,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,压迫感瞬间如山重,她步步往后退,魏徽徐徐逼近她,直到将她困在墙角。
“本相不喜欢别人欺瞒我,你现在把衣服脱了,证明自己的身份,我可以格外网开一面,让你继续在国子监读书。”
宣本珍当然没办法同意,“丞相,我没有龙阳癖好。”
“本相也没有。”
他手拉住宣本珍腰封蝴蝶结,恫吓:“你是要自己脱?还是我帮你?”
事已至此,宣本珍只好认怂,握住他的手指,不让他动自己。
“好吧,我承认,我其实是女扮男装。”
她又连忙解释:“不过,我可不是故意的,实在是我爹太想要儿子,可我娘一口气连生了八个女儿,生我这一胎的时候,她已经伤了身子,如果不骗我爹我是儿子,我爹为了祖宗香火肯定会纳妾的,所以,我也没得选,从一开始,我娘就将我当做儿子养大。”
“这也不碍着丞相什么事吧?”
“时间不早了,学生先走了,告辞。”
魏徽退开两步,远离宣本珍,“既是女儿身,那就回家好好等着选夫婿嫁人吧。”
言下之意,他要对外公布她的女儿身。
宣本珍恼火又害怕,“丞相何必如此害我?”
“上次的月事带,其实是你的对吧?”
他很难骗,宣本珍呐呐,魏徽了然。
“本相从未受过这等耻辱,自然要叫你……”
他话一半,宣本珍续话道:“所以丞相要对我负责娶我吗?”
魏徽稍愣,一时没理解宣本珍的脑回路,一脸听见天方夜谭的表情。
“你觉得有可能吗?”
“好,丞相也不娶我,又非要对外说我是女儿身,那我为了自保清白,只好到处宣扬,我和丞相初相识的不解奇缘了。”
魏徽凤眼微眯:“很好,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他握住宣本珍纤细的脖子,缓缓地、一寸寸收紧。
只要再用几分力气,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就会死在他手中,这简直轻而易举。
岂料,宣本珍忽然拉他手往下放,在她胸口的位置。
“好啦,你别跟我生气嘛,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,大不了,我把自己赔给你,你高抬贵手,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?我真的不想失去身为宣家独生子的好处。”
当然,她意思是给他睡一次当封口费,二人两清。
这已经是她能拿出的最有吸引力的筹码,没办法,魏徽什么都不缺,而宣本珍除了这副皮囊也无甚拿得出手的东西。
魏徽没想到她如此不要脸。
见他没出声,宣本珍作势要宽衣解带,魏徽侧过眸子,收回手。
“滚出去。”
宣本珍见他油盐不进,又怕再度招惹杀祸,只好将丹药放在桌上,“那我走了,这瓶药送给你,权当上次的赔礼。”
说完,她离开。
“吱呀——”
门扉打开又关上。
魏徽这才回过头,瞥见那瓶丹药,目光微凉。
说滚就滚,可见勾引人也是毫无诚意的。
魏徽从不曾遇到过如此敷衍潦草的引诱。
当初两人针锋相对,如今却如胶似漆,说来世事当真无常。
“我去醉花阴的事情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,现在该你了。”
宣本珍脑筋一转,“我昨天就说过了,我就是纯粹好奇才去的,而且,你也知道我是女子,就算我想对那些美人儿做什么,也是有心无力的。”
魏徽不满,“你还想对她们做什么?”
“我就是说说而已,哪里会对她们起心思?”
宣本珍若是愿意哄人,树上的麻雀都得给她骗得服服帖帖。
她极为擅长说甜话,否则也不会短短一年将魏徽的心轻易勾到手。
“你也知道的,我只喜欢你,心心念念等着毕业后嫁给你。”
“再说了,我若是对其他人有意,干嘛不去南风馆?”
“可你方才还说要跟我断。”
“一时气话,想要你哄我而已。”
“我这辈子早就认定你了,司雨哥哥,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我。”
魏徽唇角勾起笑意,眸光潋滟,明显给她哄高兴了,揭过这茬,又道:“你的脚只能给我这个夫婿瞧,你昨日却当众脱了鞋袜到处乱跑。”
“原来你昨日那么生气是因为这个?”
“这我真不是诚心,当时喝了两杯酒,天气又实在太热了,我才会蹬掉鞋子。”
“不过,李不言那些人以为我是男的,连正眼都不看我的。”
怕他再追究,宣本珍凑上去,欲要吻住他的唇。
成钧这个煞风景的又来敲门:“丞相,该出发了。”
魏徽是个克己复礼、修养极好的性子,此地是郑太素的办公房,他再如何也不愿在这里与宣本珍做出亲密举动,因此忍住想和她接吻的冲动,指腹摩挲她粉色的唇瓣,以为解馋。
“乖乖,我还有事,要先走了。”
宣本珍伪装做出恋恋不舍的粘人姿态,“真讨厌,你老是政务繁忙,没时间陪我。”
她如此爱娇,魏徽一颗心直发软,声音放得更温柔,轻哄道:“等你嫁给我,你我自有朝夕相对的日子,到时候,我整日都陪伴你,不叫你孤单。”
“那说好了,”宣本珍勾住他小尾指拉钩,“不许骗我。”
“我怎舍得骗你?”
魏徽跟她盖章做保证。
两人错开时间,前后离开。
出办公房的时候,魏徽虽表情平静,但眉梢缭绕丝缕喜意,像得到爱情滋润的小傻瓜。
成钧早有所料。
无他,这一年来,习惯了。
哪一次不是怒气冲冲找宣本珍算账,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,临了说不定还要倒贴宣本珍一干好物讨人欢心呢。
魏徽吃亏就吃亏在接触女人太少,平日里事情又太多,更无甚花花心肠,才会屡屡给宣本珍轻易哄住。
他瞧宣本珍那般油嘴滑舌、没心没肺的性格,总觉得她不会老实到哪里去,但他也不敢对魏徽多言,罢了,毫无根据的事情,说了反倒显得他在挑拨离间,要是给丞相误会他对他有什么不耻心思那就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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